声。

胆子小的偷偷抹泪,心中不服劲的则直勾勾地瞪她们,各种情绪都有。

鉴于这些人聚众闹事,晚饭没有着落,挨了一顿饿。

掖庭里的管事嬷嬷们原本以为她们会收敛,哪知第二日跟阴魂不散似的再次聚集到了仁昭门前请命。

昨日六十三人,今日锐减到四十一人。

这些人带着伤再次聚集到了一起。

她们的坚持引起了更大的惩罚,掖庭里的太监挥舞着鞭子驱散殴打。

仁昭门前惨烈的哭嚎声传到染房那边,里头做工的女郎听得心惊肉跳。

有的停下手上活计望向外头,有的默默无言机械化地重复着手上的动作,还有的则张嘴想说什么。

悲惨的哭嚎声搅动着她们的心。

不止染房的女郎受到影响,其他刺绣和纺纱的女郎也情不自禁停下手上活计。

麻木的目光,机械的重复,憔悴的面容……日复一日的劳作已经把她们驯化成行尸走肉。

那些挨打的同伴是她们平时相互扶持的姐妹,听着惨烈的嚎叫声,她们的心里头不知是何滋味。

仁昭门前的窦春生把自家妹妹死死地护在身下,硬是一声不吭。

鞭子无情抽打到身上,留下火辣辣的血痕。

夏日衣衫轻薄,很快就染透血迹。

她咬紧牙关,红着眼,宁愿被击碎脊梁,也不愿屈服。

身下的窦春荷泣不成声,数次想要突破她的庇护,却被用力压下。

这群为自己抗争的女郎最后臣服于太监们的毒打之下。

纤弱的身躯再也直不起腰来。

她们在烈日下痛苦地蜷缩成一团,悲惨的呜咽,气若游丝的□□,弱声的叫骂,再也无法造事。

然而有些人的骨气是折不断的。

第三日窦春生强撑着支离破碎的身体一步一步走到仁昭门前。

途中一名太监粗暴地把她踹翻在地,窦春荷哭着上前,想要护她,却被管事嬷嬷强行拖开。

昨日被毒打的女郎们一个都不敢来了,因为她们想活命。

窦春生如蝼蚁般在地上挣扎着往前爬去。

她的手背上还残留着挨打的血痕,身上多处淤青,惨不忍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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